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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中国制造最隐秘的王!
时间: 2023-08-29 作者: 新闻资讯

  申洲国际是一家很神的公司。它身处市场极度饱和、竞争极其激烈的服装代工,是低成本、低价值、低利润的典型产业。虽然行业“三低”,但申洲自己却实现了三高——营收高、利润高、利润率高。2022年,申洲实现盈利收入人民币277.8亿元,同比上升16.5%,创出了历史上最新的记录;净利润45.6亿,同比增长35.3%。

  服装巨子、雅戈尔老板李如成有句名言:“房地产和金融证券所赚取的利润,是雅戈尔做服装30年也赚不到的。”

  但就在李如成的隔壁,一对父子却靠两代人皆只干服装制造这一件事,干出了雅戈尔30年房地产与金融加起来都望尘莫及的业绩。

  它身处市场极度饱和、竞争极其激烈的服装代工,是低成本、低价值、低利润的典型产业。

  2022年,申洲实现盈利收入人民币277.8亿元,同比上升16.5%,创出了历史上最新的记录;净利润45.6亿,同比增长35.3%。

  2022年,“创新药*”恒瑞医药,营收和利润是212.8亿、39.06亿元;工程机械龙头三一重工,808.2亿的营收虽多,42.73亿的利润,却刚刚和申洲打平;过去三年大出风头的以岭药业,营收和利润只有申洲的一半:125.3亿、23.62亿元。

  所以申洲22.1%、16.4%的毛利率和净利率,不仅放在服装行业内傲视群雄,就是在大制造业里也是相当能打的存在。

  即使是申洲的“老甲方”、全球*大运动鞋服品牌——耐克,净利率也只有10%左右;2022年,另一运动巨头阿迪达斯的净利率更跌落到0.4%。

  而且2022年的业绩,还是在原材料、能源价格双涨,宁波基地供应链吃紧的背景下,相对“惨淡”的成绩。

  近10年,申洲的平均毛利率、平均净利率稳定在29.10%、19.24%。

  这样一家质地很好的公司,基本面鲜明地体现在股价上:从2008年的每股0.53港元,一路飙升到2021年的最高点——每股198.56港元。

  即便如今,申洲的股价跟随大势大缩水,也依然拥有超过1100亿港元的市值,而曾经因为房地产与金融大把赚钱的雅戈尔也不过才300亿左右的市值。

  1990年,宁波北仑区为解决当地就业,内引上海国企、外联海外侨胞,成立了宁波申洲织造有限公司。

  马建荣的父亲马宝兴,身为上海针织二十厂技术副厂长,作为纺织专家被引入申洲,当上了副总经理。

  马宝兴愿意举家从上海去宁波,想法很简单:解决孩子的城市户口,能进厂当工人就行。就这样,儿子马建荣也进了申洲。

  结果马宝兴发现,申洲没资金、没技术、没订单,建厂还欠一债,感觉掉进了大坑。

  但马宝兴没有退路。他想方设法筹到了钱,还清了债,有了启动资金,开始琢磨发展的事儿。

  和很多服装企业不一样,马宝兴决定带申洲切入中高端服装制造领域。他发现,日本婴儿服装的客单价很高,一件能卖到1.5美元,而成人制衣只有1.2美元。

  利润高,但对质量发展要求也高。在国内听起来还很新鲜的“甲醛残留”、“色牢度”,在日本都是实实在在的指标。申洲的*批衣服做出来,沾水就掉色。马宝兴立刻做了个决定——全烧了。

  把品质问题一个个解决掉,申洲终于打开了日本市场,也奠定了企业的发展趋势:只做中高端代工。

  一是马宝兴、马建荣父子,完成了对申洲的管理层收购;二是32岁的马建荣接手企业。而他们马上迎来了一个未来的超级客户——优衣库。

  优衣库的柳井正,在90年代来中国找代工厂,到处见老板,到处谈人生理想,绝口不提订单和工艺,很多老板都觉得这是个精神病。

  马建荣刚接手申洲,就遭逢亚洲金融危机。他找到柳井正要合作,结果拿到了一个“不可能完成的任务”:20天,完成35万件的超级订单。

  把产能压到*,申洲顺利交付了订单,而这个标杆工程,不仅让申洲牢牢绑定了优衣库,也让它在日本市场拿到了伊都锦、伊藤洋华堂一串大客户。

  几年下来,申洲的产值,从1997年的不到1亿元,增长到了2005年的25亿元。

  2005年,申洲国际登陆港股,位列*大针织服装出口商。但上市融来的9亿港币,马建荣转手就花光了,他要继续做大,还要做强。

  这个市场很难做,耐克、阿迪达斯这些运动品牌,不停地搞科技升级,许多专业面料、科技面料的生产难度巨大,品牌对供应商的考核,能精确到设备层面。

  但这个市场又很有潜力,因为难做,所以品牌会留出很大一块利润,不像普通鞋帽品牌,喜欢一年加码一层,把代工企业逼到墙角。

  用不止9亿港币升级设备,研发面料,通过严苛的供应商考核,申洲国际逐步拿下了耐克、阿迪、彪马等头部品牌。

  从2005年到2009年,运动鞋服占申洲收入比重,从9%增长到42%,日本市场的收入则从81%降到53%。

  2008年前后,次贷危机让服装代工业洗了次牌,一批中小企业出局,反倒是运动市场在北京奥运效应下,开始逆势增长。

  到2012年,申洲的“四梁四柱”成了型——耐克、阿迪、优衣库、彪马的四大品牌;中国、欧洲、日本、美国的四大市场。

  2012年,耐克找到产业链“老搭档”、中国台湾的丰泰,希望它承接Flyknit飞线鞋面的量产。

  Flyknit是一种创新面料。在过去,运动鞋的鞋面有鞋舌、鞋头、脚踝泡棉、后跟护片好几个组件,用帆布、皮革、化纤不一样的材料分别生产,再或粘或缝地组装在一起。

  但Flyknit能编织出一个完整鞋面,更轻薄更透气,几乎把鞋变成了一双袜子。

  丰泰采购了150台编织机,发现这东西又难做、成本又高,加上连耐克自己都吃不准Flyknit最后好不好卖——万一搞不成,代工厂就等于白白陪跑。

  丰毅果断放弃,马建荣果断拍板——干!他指挥申洲一口气砸进去7个亿,买了2000台专用设备,吃进了耐克的全部订单。

  马建荣又赌对了,耐克Flyknit鞋卖成了全球爆款——耐克半年就赚了6.5亿美元。

  一起赢的还有申洲,从2012年到2016年,Flyknit鞋面订单在申洲国际营收占比从2%涨到了6%;更提气的是,因为能接这种高难度大活,申洲在耐克面前腰杆也更直了——它得到了耐克的优先供应权。

  背靠巨头,申洲的营收从2005年上市之初的24.8亿元,一路冲到了2020年的230亿元。

  从2005年申洲上市,申洲用募来的9亿港币,3/4升级产能,1/4研发面料,还搞了一个6000平米的面料实验室。

  之后,申洲和优衣库共同研发出功能性面料Airism,与耐克共同研发TechFleece、Flyknit等面料,还自行开发出“咖啡碳”保暖面料。

  如今,申洲建有大千面料工程技术中心、申洲面料工程技术中心等10多个创新研发中心,仅新材料面料专利就达200多项。

  优衣库早期的生产流程是:在日本买原料,到印尼纺成丝,转运中国后,再辗转不同的工厂,完成纺织、染色、缝制的全过程。

  所以代工厂接单后,*件事是“等”:它要到上游企业去订面料,转运过来再加工。

  有时上游库存积压、下游等米下锅,都是家常便饭。但凡一个环节出问题,交付计划就会被打乱,不确定性巨大。

  由于具备强大的面料研发能力,从纺纱、织造、染色、印花、裁剪、制衣等所有环节,申洲包圆了。而且,产能都在一个工业园区里。

  而申洲的“纵向一体化供应链”,在物理上无缝衔接,减少了转运时间;向上游延伸,又吃掉了面料的利润,降低了成本;全链路高效协作,消灭了交付不确定性。

  2018年世界杯,法国夺冠在即,法国队队服需求激增。于是,耐克紧急下单,申洲竟然在16小时内光速完成几万件球迷服的制造,然后直送上海、空运法国。结果,刚刚好赶在法国队夺冠前送至球迷手上,一夜爆单。

  在产业链的任何一环,品牌都能够找到替代者;但比全供应链,却找不到比申洲更好的替代者。

  牢牢将耐克、阿迪、优衣库、彪马、Lululemon锁住,申洲的规模生产就有了保证,而规模,就是降成本的前提。

  不论是棉花采购,还是全球海运价格暴涨,申洲凭借其巨大的产能,向上下游强力议价,转嫁成本。

  当然,申洲并非没有软肋。其过于仰赖大客户,导致耐克们一旦增速放缓,申洲也会陷入增长窘境。

  2016年,美国《财富》杂志发布“50家改变世界的公司”榜单,全球*服装制造商“晶苑国际”(HK2232)位列其中。

  这一年,晶苑向客户交付了3.5亿件成衣,但每件成衣的净利润只有35.4美分。

  同是服装代工业的佼佼者,2022年,晶苑实现盈利收入24.91亿美元(179亿人民币),净利润只有1.73亿美元(12.43亿人民币);近5年平均毛利率、平均净利率分别为19%、6.3%,与申洲相距甚远。

  这让晶苑无法在面料研发和自动化上下重注,因为某款面料下个月可能就不用了。只能拼人力、拼价格,上规模、压利润。

  有的代工厂,选择奢侈品赛道。结果,工艺复杂、标准化低、上不了规模,攒不了技术,只能赚细水长流的钱。

  这个领域产品周期长,订单规模大,侧重功能研发。申洲只要长时间坚持,就能建立技术壁垒,与大品牌双向绑定,成为其核心供应商,在协作同赚取技术升级的红利。

  其次,在产能布局上,马建荣同样精细而富于前瞻2005年,欧美对中国纺织品出口实施配额限制,马建荣就在柬埔寨建成了*家海外工厂;2014年,美国大搞贸易封锁,马建荣又火速在越南布子。

  最终,申洲实现在浙江宁波、安徽安庆、柬埔寨、越南四地的布局,而这种“机智”的产能布局,几年后就显示出了先见之明。

  2020年春节期间,中国供应链吃紧,马建荣迅速安排400多名企业骨干,火速飞往东南亚,安排订单转移,迅速稳定产能。

  凭借纵向一体化产业链和海内外双重布局,申洲的总体产能非但未受影响,还进一步巩固了客户信任。

  但比起选赛道、布产能,马建荣最难能可贵的地方,还是他对服装代工的长期专注和热爱。

  在很多人、甚至从业者的观念中,纺织服装业是污染大、利润薄、没前途的低端产业,终会被淘汰。

  比如杉杉集团靠服装起家,但杉杉创始人郑永刚坦言:“光做中国服装业老大,是一件挺土的事。”

  因此,在服装领域赚到“*桶金”后,杉杉就开始向科技、时尚、金融、贸易等多产业转型。

  在他看来,服装业既有庞大市场,又能解决就业。而哪个行业都会遇到瓶颈,与其这行望着那行好,不如专注主业、持续突破,建立竞争壁垒。

  30多年如一日地专注,让马宝兴、马建荣把服装代工做到*,成为全世界最会干这件事的人,也把申洲国际做成了服装业的“台积电”。

  “有些公司天天做一样的事,每天都是天花板……我们没天花板,我们的天花板取决于我们的创新。”

  [2]《纺织行业是夕阳产业?申洲国际马建荣:他们根本不了解纺织和服装》新浪财经

  [4]《重新定义一体化针织供应链,重研发+深绑定+稳扩产巩固护城河》 天风证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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